(二十四)当代愚公为青藏铁路移山
全班解散后工具不能放在班门口,全部放在班内帐篷外边的存放工具处摆放好。放下工具转身出来拿上饭桶菜盆跑步到炊事班窗口去排队打饭,饭打回来从班长开始舀饭,先老兵后新兵,这样有互敬互让的风气。
全班正吃着饭排副端着碗一边吃着来到我们班里,大家起立请排副吃饭,排副说:“大家吃得好吗?”我们忙说:“好,好。”排副说:“一定要吃饱啊,你看我就是吃不多,我吃你们点菜吧。”说着就拿起菜勺子在菜盆里来回扒拉着找肉,找到一块就舀到自己碗里直到找不出肉来才说:“同志们慢慢吃,吃快了胃不舒服,我到其他班看一下。”大家起立送排副出班门口。
吃完饭午休,午休不能躺下睡觉和坐在铺上,不能在班门口蹲着和来回走动。韩振弦、李树军、解同伟他们在小仓库里倚着墙或木箱子上休息,我出来看了一下盛水的池子,水不多了,我对张明富说:“咱俩抬水去吧。”张明富说:“行。”
我俩抬起油桶去水渠抬水,到了水渠边我说:“少坐坐。”放下桶我俩坐了下来,张明富说:“你看这个活咋样?”我说:“我也说不准咋样,要不干干试试再说。”我说着朝山上的工地一指说:“这么座山从中间劈开靠这一百多人我看五年也干不完。”明富说:“当一阵子兵就在连个人影也不见的地方干上几年有啥意思。”我说:“既来之则安之,我们先入个团入个党,你是团员吗?”明富说:“不是,咱是不是找人写份入团申请书交上去?”我说:“行啊,等找到人咱俩一块写。”话没说完,一阵风把油桶刮倒了,我俩忙起来把油桶扶好开始打水。
我二人把水抬回班里,韩振弦已点着炉子烧开水,水开了先给班长倒出一暖瓶其余的水大家分着喝。
中午一点,上班的哨声响了,大家扛上大锤钢钎整队向工地走去。这个时候已进入四月份,每天的大风刮个不停,中午就觉着挺热了。来到山上班长说:“大家看一下有没有哑炮,有哑炮先把哑炮处理掉。”我看了一下炮是都响了,炸得也很多,只是山太大显得太少了。大家脱下衣服帽子放好,上边用石头压住继续打炮眼。一天下来新战士们的手全都磨起大血泡,一握锤柄就痛的钻心,咬着牙瞪起眼奋力打炮眼。
下午放了炮收了工吃完饭,新兵打背包老兵拿凳子扎好武装带在班里等着连里吹号集合上课。号响了,全班战士迅速出来到班门口集合,再到排集合点集合,整好队由排副带队跑步到大厅(以后叫礼堂)。进入礼堂连长指导员还没到,各排之间拉歌唱歌,排副让九班长带头拉歌,九班长喊到:“一排的!”全排人跟上说:“来一个,唱不好不像样,大家鼓掌!”全排人用力鼓掌,哪个排喊得响亮喊得整齐把别的排从声音上压倒哪个排就开始唱歌。
连长指导员端着水杯进来,歌声停止,放下水杯由值日排副说:“坐下!”全连战士重新坐好,连长讲了几句说由指导员来上课。指导员起头唱歌,唱完歌开始上课。我听着听着,头就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睡着了,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听“全体起立!”我猛醒过来立即站了起来,指导员下令说:“原地踏步走!”全连战士在礼堂内开始原地踏步走。这一跺脚满礼堂尘土飞扬,灯光昏暗下来。“立定!”全连战士立即停了下来。“坐下!”大家又原地坐下。指导员说:“同志们,刚才我看到有很多同志睡着了,这是不行的,容易感冒,在这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原上感冒了是不好治的,同时也显得我们没有战斗力,年轻人嘛,就要朝气蓬勃,斗志昂扬,我们才能打胜仗。下面我继续讲。。。”
等再喊起立时已是由各排带回下课了。我跟着大家迷迷糊糊出了礼堂。排副讲评时几句话就完了。各班带回班长也没讲评,问:“大家还有什么事?”全班战士回答“没有。”班长下令“解散!”一天的工作和学习就这样过去了。回到班里解开背包脱了衣服就睡了过去。早上起床时张万荣说:“孔庆来,昨晚我喊你起来站岗,怎么晃你都不动,我替你站了。”我红着脸说:“对不起,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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