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三十二)八一过节,辣椒香肠开小灶
转眼八一建军节到了,连里决定全连休假一天,全连战士非常高兴,因为两个月没休息了。干白天班的第二天休息,上夜班的干到夜里十二点下班。我们排正好上夜班,夜里十二点下了班,回到班里点上柴油灯,吃完饭全班战士迅速上床睡觉。
八一这天早晨还没吹起床号,候副连长进到班里说:“快起床,快起床,出公差去!”大家被喊醒穿衣服,王小平边穿衣服边说:“光让我们班出公差,出公差休息得不安宁,其他班干什么去了。”候副连长说:“发什么牢骚?!快穿!车上全是好吃的!”王小平笑了。
全班到了车上去卸食品,车上装的有鲜鲜羊肉,芹菜,辣椒,一袋没煮的生香肠,两筐鲜鸡蛋等食品。没进仓库全部搬到炊事班。张万荣说:“全是生的!怎么吃?”说着从袋子里抓了两根生香肠说:“把这个带回去煮煮吃!”便拿了十几根香肠和几个鲜辣椒装在裤袋里。
回到班里点上炉子用饭盒煮上了香肠。我装了六个辣椒没放到饭橱里,找了一张“铁道兵报”报纸包起来放到帐篷外边的一个抬筐里,上边又压上了一个筐。香肠熟了,饭打来了,全班吃着香肠和米饭心里美极了。
吃完饭,大家有的打扑克,有的写家信,有的擦枪,有的洗衣服。我和李树军去抬水,回来后我洗了衣服和床单。中午一点多了,大家都饿了什么也不做了就都到铺上睡觉去了。
刚睡下不久,集合的哨子响了,大家连忙起来边穿衣戴帽边往外走,出门集合。全连集合完毕,连长压着十分气愤的样子说:“今天是八一建军节,本来是好事,可是今天早上运来的一筐辣椒不见了,这样全连战士就少了一个菜,是哪个班偷了赶快送回炊事班,否则就全连大检查!”全连没人吱声,我的腿有些发抖。这时全连队形单一成行面向各班帐篷门口,有候副班长、指导员、文书、通讯员、理发员、卫生员、炊事班长、给养员分成两伙人检查,副连长带人从一排一班查,指导员带人从四排十二班查。这时副连长带人进了我们班,我的手心都出汗了,心里砰砰直跳,这时就听给养员喊:“找到了,找到了,在十班!”副连长他们一伙从我们班出来了,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辣椒从十班找出来了,连长命令四排回去好好开一下班务会。各排带回,回到班里我先去了放工具的地方看了看筐没动样,饭桶饭盒看样子是检查过的。
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。十班班务会结束了,听老乡说才知道我们班出公差往回走被十班的张家川看见了,他便提了饭桶装着去炊事班打饭,就装了满满一桶辣椒提回班里放在饭厨里想让全班战士吃,不料想给翻出来了。张家川在排里作了检查,最后连里结论是张家川不自私,动机不坏,没有处分。
开饭的哨声响了,打回来是一盆羊肉炖粉条,半盆罐头肉炒包包菜,半盆蛋粉炒芹菜,每人两个熟鸡蛋,一瓶青酒,一瓶西凤酒。全班用缸子倒上酒,共同碰了一下,一是庆贺八一建军节,二是班里的辣椒没被搜出来。快吃完饭时班长说:“到外面看一下有没有人过来。”我起身开门到了门外看了看,操场里一个人也没有,回来关住门用杠子把门顶住后和班长说:“没人,门我用杠子顶住了。”班长说:“把辣椒香肠拿出来干掉,剩下菜明天热热吃。”大家拿出辣椒,班副从小仓库他的木箱里拿来香肠两人一根就吃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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