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三十五）成绩是苦干出来的
国庆节到了，连长在点名时说：“接上级通知国庆节全连休息两天，每个班一筐苹果一斤茶叶，每个战士一斤白糖，各班明天去给养员那儿领，再就是明天我连要来货，每个班一车，各班要留人卸车，国庆节下午全连会餐。”连点名完毕，排班讲评完休息。
九月三十号休息，吃完早饭一排在整队去工地，其他班的战士都从屋里出来看他们，可时间不长又回来了。我去给养室领白糖碰到国宪福，我说：“咋回事，休息还去工地干活，是不是入党了？”国宪福气愤地说：“正吃着饭，排副来到班里下通知，全排今天不休息，上工地再干一天。到了工地十五连只有站岗的，压风机司机休息，就是压风机司机不休息也没法干，昨天放的炮炸起来的石头机械二连没清理，这就回来了。”我说：“你们排副想提干就得表现表现。”国宪福说：“我听说他今年要复员了。”班里领回苹果、茶叶、白糖，张万荣张罗着给大家分苹果，候会亮用刷牙缸子每人一缸分白糖，茶叶分成十一小撮每人一份。分完后大家在班里高兴的吃着苹果喝着白糖泡茶，每个战士的脸上都露出幸福的笑容。
班长说：“离开饭时间还早，趁天气还好，今天咱把火墙打起来，土坯在木工棚里，去两个人抬一筐土来，和些泥巴就行了。”班长说完大家就干了起来，有的去木工棚搬土坯，有的去抬土，有的去抬水和泥巴。张万荣和候会亮吊上线垒火墙，其他人当小工，时间不长一道高一米半，长两米半的火墙就垒完了。大家坐下来打扑克休息。我点上炉子把火墙烤干，帐篷里很暖和了，大家的脸都热红了。 大家吃了苹果所以到了开饭时间还不太饿，打回来的饭菜剩了不少。候会亮说：“班长，我看这饭菜别倒掉，到晚上饿了再吃。”班长说：“就怕连里来检查卫生。”候会亮说：“我用饭盆扣起来端到木工棚里去。”班长笑了笑没说什么。
国庆节这天，天气很好，蔚蓝的天空，充足的阳光，照在身上挺暖和。早饭后，战士们有的洗衣服洗被子，有的在打篮球，有的三五人在班门口晒太阳，有的肩背挎包外出。我在操场上见到马克生和王传尧，我说：“出去走走。”这时韩振弦也跟了上来，我们四人出了连里的后门，走过水渠朝一号山头方向悠闲的走去。我们边走边拉呱，还不时地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比赛看谁扔的远。边走边玩享受着静静的戈壁滩上这温暖的阳光。快到一号山头了，我说：“已经到了这里，咱们去找郑玉华玩去。”马克生说：“我又没请假，班长知道会刮胡子的。”我们三人都一致同意去，马克生只好说行。进了一号山头从南向北走，我就觉着一号山头施工进度比二号山头施工进度快，山头也比二号山头大。走过工地，下山向东一拐不远就到了十三连，和站岗的战士打了声招呼说：“找郑玉华。”站岗的用手一指说：“郑玉华在九班，直走过去就是他们班。”进了大门正直走向九班，在班门口打了声“报告”，里边的人说：“请进。”我们四人进了帐篷，这时正好碰上新兵连我们的班长李寿久，相互握手后简单啦了几句，李寿久说：“你们耍，我出去有点事。”说着出去了。其他战士也出去了。帐篷里只剩下我们五人。郑玉华说：“你们咋敢来找我？”郑玉华打开水果罐头，泡上茶让我们吃喝。谈话间我便问到施工的事说：“你们连工地比俺连的长不少，进度咋比俺连还快？”郑玉华苦笑说：“别提啦，俺连离营部近，营长和教导员三天两头到工地上转，说十三连施工进度没有十二连施工进度快。还经常说四十七团在关角山打隧道的战士是三班倒，逢年过节都不休息，还看不上电影，又说四十八团在巴音河建桥墩比咱还累还苦还危险，要俺们连向他们学习如何如何，这不俺连各排下班吃饭都是跑步回来，吃完饭再跑回工地，白班和夜班为交接班早到工地占了他们的时间还吵嘴。没办法连里叫俺三班倒着干，一干就是八小时中间也不吃饭，上班还得开班前会，下班开班后会。很多战士受不了，没办法咬着牙硬干，谁叫咱命不好来。”这时一个战士喊到：“班副，水开了。”马克生说：“好，提班副了。”郑玉华说：“班长今年要复员，连里叫我任班副，才提班副时间不长。”王传尧说：“咱得贺贺。”大家举起茶缸一碰喝了一口茶水。
时间不早了，四人和郑玉华告别，为了不给郑玉华找麻烦就从连里后门走了出来。郑玉华送到门口，我们相互挥手说：“再见。”我们四人原路返回，到了营房附近的厕所时，我说：“克生，传尧你俩一个从营房北边炊事班那边转到大门口，一个从南边的帐篷后边转到大门口，我和韩振弦从后门进去，虽然俺俩一个班但不是老乡，当官的看见也不会说什么的。”马克生说：“传尧，你先走，我上厕所出来再从后门进去。”就这样我们四人分头进了连队。
连里国庆节会餐，班里打回来四菜一汤。青海湖的大头鱼炖粉条，羊肉炖粉条，炒蛋粉，罐头肉炒白菜，榨菜粉条汤，一瓶西凤酒，一瓶青稞酒。班长班副说祝福话后大家一起给他二人敬酒，全班战士围坐在圆桌边上举起缸子一碰共贺国庆节快乐。会餐中班副和王小平玩起了老虎杠子鸡，气氛非常活跃。每位战士都带有幸福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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